。”
“......但,不干净的水喝了会生病,会上吐下泻,还会...头疼心疼。”
“那便看个人取舍,总归感情/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女人微微一笑,也不知想到什么,眸中淌漾着三四分的缱绻。
西域的夜,暗下来很快。
牧民阿克力孜,也就是亚提的父亲,他们一家人住在牙账不远,都是热情好客的人,夫妻皆是高鼻深目,眉眼浓重,他们早年与中原人做过皮毛生意,中原话都说得很不错,自从与上玉一行人认识后,便频频请他们过去,好酒好rou地招待。
牧民自酿的烈酒入口粗糙,后劲很足,上玉是不沾的,姑洗从不进牙账,连睡觉都在外头,只有姜元一人,能与牧民夫妇喝个痛快,毕竟前身是主持宫宴的令宾,这都看家的本事。
酒过三巡,牙账里的温度越升越高,众人陷入微醺微醉的状态,上玉被亚提勒住脖子,听她满嘴酒气,滔滔不绝地说姑洗的坏话,这疯丫头一下又叫喊大闹,大唱起龟兹歌谣来。
上玉:太狂野了,简直。
眼看着时辰晚了,她扶起姜元,匆匆与牧民们告了个辞,颇为费力地走出大帐,外头月光泠泠,照在那几棵高壮的胡杨树上,姑洗也不见了踪影,想一想方才亚提仿佛哼着歌跑了出去......
好吧,看来只能靠自己了。
把身边软倒的身子往上提了提,提不动.....姜元是丰腴型的美人,生得又高,加上喝得太醉,整个人的重量压上来,弄得上玉本玉险些摔倒。
为什么说险些呢,因为正要倒下去时,有个人从旁边撑了她一把。
待站稳后,才看清那人,襕衫襦巾:“...是你?”
叶比木笑道:“娘子可是遇到难处?”瞥见她身旁醉得不省人事的姜元,他自发蹲下身子:“如不介意,就让在下背她回去。”
上玉:“这个,男女有别……啊,好叭。”没办法,自己实在搞不动,横竖隔着衣服,姜元你就暂且从了吧。
叶比木把人托稳了,起身,反手一个趔踞,上玉:“哎妈,大哥你靠谱点。”
她跟在后头扶着,还要防止姜元偶尔挣动撒疯,费了一番功夫,终于把人弄回了牙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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