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辗转找到了她,她却不记得她了。
也是,那个夏令营不过是她恰好和她在深夜里来到同一条小溪,一起见过一次夏夜的银河。
但那对一个少女是乏善可陈的,像秋风卷起一片霜红的落叶般无趣而常见。
或许要到了很久以后,少女才会到达回忆过去的年纪。
那么久以后,少女或许才会回望她。
本来这也没什么,扶清曾千百次对自己这么说。
何况,追逐一个不可能的人,不是她体会人生的方式。
她行事一向意兴阑珊到接近冷漠,可心里的难过是真,想念是真,不舍是真,回到那条小溪发呆是真。
再怎么真,也不代表能永恒。
这是她前半生一直告诫自己的长段陈述,陈述在再看见殷九弱的时候消散了,就像植物的草木枯萎变为灰料。
她会让这一切变成永恒。
殷九弱心里的怪异不断攀升,她想起高考后外公突然神神秘秘地跟她说,有人要来做她的小妈,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然后几乎没有任何缓冲的余地,她就见到了扶清。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
我在挪威的那一夜,你她记起来扶清说自己也看了雪,会不会扶清看的不是纽约的雪,和她看的是同一场?
手机震动响彻这个暧昧狭小的空间,殷九弱下意识拿出手机,是方鹤宁的电话。
她一下不知道该不该接通了。
扶清唇角弯出戏谑的弧度,小九,同学给你打电话,做什么不接?
我和她在院子里聊几句天,你就疯了一样,我哪里敢接。
殷九弱在心底腹诽,并不敢当着扶清的面说出来。
终于,她接通电话,尽力平静地「喂」了一声,鹤,方鹤宁,你到家了?
嗯,九弱,我到家了,方鹤宁声音里带着一点点哭腔,但情绪已经趋近于平稳。
她表白失败,但决定还是和殷九弱做朋友,总不好把事情闹得那么难看。
左手的指腹被女人如羽毛似轻柔的唇瓣玩弄着,殷九弱竭尽全力忍下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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