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丢了将军府的颜面。”
若李姝菀一辈子不踏出将军府,这礼仪学不学都没什么。但李瑛并不打算将她像无知无依的雀鸟一般养着。
她今后要入学堂,拜师听学,养惠明理,就如李奉渊一样。
李姝菀眼眶有些红,却也记得李瑛说过的话,忍着泪没哭出来。她应下:“我听爹爹的安排。”
李瑛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转头看向宋静,沉声叮嘱:“我把他们交给你了。”
主仆多年,许多事无需多言。宋静垂首恭敬道:“将军放心,老奴定会尽心竭力照顾好少爷和小姐。”
离别之际,下一次再见不知会是什么时候。可除了李姝菀湿了眼,李瑛和李奉渊的表情却都十分冷静,并不见半分伤情。
尤其李奉渊,好似早已经习惯,脸上无一丝波澜,甚至看着李瑛的目光有些淡漠。
李瑛看着自己这沉默不语的儿子,心头的愧疚又深了一分。
他清楚记得上次离家时,李奉渊才到他胸口。这次回来,李奉渊却已经长高至他的肩头。
而不知道下一次回来时,他又会长高多少。与他并肩,又或者高过他。
李瑛深深看了他一眼,忽而抬起手掌,在李奉渊肩头沉沉拍了两下。
李奉渊侧眸看向肩上的手掌,喉结缓缓动了动。他吞咽下猛然涌上来的情绪,仍是什么话都没说。
李瑛握住缰绳,翻身上马,随后轻呵一声,头也不回地驰入了雪幕中。
他骑着回来时的马,披着归时一样的黑色衣氅,来去匆匆,除了一地脚印,什么都没留下。就好像从来没回来过。
不过确切说来,也不是什么痕迹都没留下。
李奉渊垂眸看向站在身侧、呆呆望着李瑛远去的背影的李姝菀。
留下了一个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