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遭受其他人歧视的目光。其他时间他就像被判刑的罪犯回到监仓,只能闷闷不乐地跟沉默寡言的爱德华困在一块儿。最惨的莫过于上体育课,这本来是斐瑞最爱的科目,但自传染病疑云发生后,根本就没人肯跟他一组,他最后只能跟永远落单的爱德华同组,而爱德华似乎是个极度厌恶运动的人,任何运动他都总是敷衍了事,令热爱体育的斐瑞没趣极了。
「你就不能积极一点吗?」这天大伙儿在田径场上热身时,斐瑞终于忍不住问爱德华。
「为了什么?」
「因为体育很好玩啊,大汗淋漓地舒展一下,令人身心畅快!」
爱德华露出噁心的表情:「冒汗已经够噁心了,动来动去更不知为了什么,浪费时间!」
「你整天窝在房里,就不怕闷坏吗?动一动,头脑也清晰些吧!」
「错!通常越是四肢发达的人,越是头脑简单。」爱德华意有所指地瞥了瞥斐瑞。
斐瑞翻了翻白眼,快被他气疯了。
就在这时,老师叫同学把热身用的豆袋放回储物室,因为要开始短跑和跨栏练习了。同学们把目光投向斐瑞和爱德华身上,示意不受欢迎的二人把这杂活干了去。斐瑞叹了口气,认命似地弯身把散落地上的豆袋拾起。爱德华也乐得跑少一点,把斐瑞拾起的豆袋接了过去,便逕自往储物室走去。被双重欺凌的斐瑞觉得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运才落得今天这下场,把馀下的豆袋都捡起了,也跟随爱德华走进了储物室。
斐瑞不知道他的霉运才刚开始。当他们把豆袋都放回去,正要转身回田径场时,储物室的门被卡嚓一声关上了,连电灯也被关上。斐瑞摸黑前行,跌跌撞撞地找到门把手,却发现外面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门根本推不开。
「该死的!」斐瑞这次真的愤怒了。「他们把我们关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