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纰漏, ”陈愖笑了一声,将账本递给他,“四五个账房算整整三?遍,每一项都核对过。”
两淮岁额产盐十八万三?千二百七十一引,盐课银每岁近四百万两白银,就算除开转运使司衙门?支取的花费,也有三?百八十万两白银,而自当今圣上登基七年?来?本来?两千三?百多?万两白银却只收到不到七百多?万白银。
“圣上登基那年?大赦天下免征税一年?,五年?前暴雨两淮盐场受灾,圣上仁慈减免半年?盐课,三?年?前漕河水贼泛滥抢劫盐船,圣上又开恩免税半年?。”
“全都算上,仍拖欠盐课一千多?万两白银,更不用?提这些年?出?现的其?他大大小小的意外,这么个风水宝地?怎的如此多?灾多?难?”
总有各种理由免除税收,陈愖略带深意地?看着魏钦。
魏钦听着他的话?,手中把玩着一颗清透无暇的琉璃珠:“三?年?前福建查到二十六万石的私盐。”
陈愖记得这件事,那是一批意图走私倭国的私盐,二十六万石是两淮今半年?的产量,福建突然冒出?这个大数额的私盐,他看向魏钦。
“你让秦砺找的那个账本……”
魏钦没有说话?,瞥他一眼。
陈愖及时收了声,侧身拨弄攒盒里的珠子问:“你欲如何?”
他才看到攒盒底下还?压着一张图纸。
“不急,先传泰州淮安通州分司的判官。”魏钦淡声道,拿起攒盒的盖子示意他让开。
陈愖讪讪地?缩了手,又“诶”了一声,指指图纸:“这是帮她打的璎珞吧!最近城里时兴这样式的?”
不过他怎么没瞧见过。
魏钦面色淡然沉静:“嗯。”
他不想再和他继续这个话?题,屈指轻敲桌案,把账本推给他:“休息够了?”
听外面有了动静,陈愖摇摇头感叹一声,果然成了亲的人就是不一样,他悠悠落下一句:“魏肃生你可真贤惠体贴。”
说完不敢停顿,一溜烟儿地?跑了出?去,站在威严肃穆的大堂内,才安心了,扯唇偷笑一声,出?去看到书吏也从吏舍回了正厅对面做南朝北的承发房。
而这小院的东厢房便是师爷幕僚办公的地?方,他先去了一趟承发房,让书吏们写文书给盐运使司分司。
*
明黛装束妥当准备出?门?去文鹤巷。
文鹤巷离木樨街并?不远,坐轿一刻钟不到就能到,她带着百宜琳娘方才走到小楼,就见阿福跑过来?。
“冒冒失失的,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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