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孩子的兴致,但等玉知送走章正霖还是忍不住说:“下次请同学来,要等我在家的时候……”
“我不知道你哪天在家。”玉知的话听起来有点冷冷的,她进了自己的房间,显然不想和他继续交流下去。
邢文易有点莫名其妙,刚刚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这是有什么意见?嫌他陪得太少了?他跟着走进去,其实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他又全揽在自己身上,这会儿只想休息。但是他不想对孩子冷处理,让情绪问题发酵。
“是不是我太忙了,你不高兴了?”邢文易挨着她坐在床边,玉知把脸别过去不想看他。
她是很不满意爸爸不经常在家,昨天刘文慧带着她,人家对她亲热一点都是客套,转头给自己的小孩打电话流露出来的才是真母爱。玉知看到她给儿子打电话的神情就像被泼了一盆凉水,她面对这样的成年女性总是不自觉的亲近讨好,刘文慧带着她玩了一天,她还沉浸在开心里,好像突然一个梦醒了,她只是借了别人的mama,分到了一点点眼光。
昨天晚上她怕鬼,和朋友聊了一会儿天才敢开着灯睡觉,梦里乱七八糟,可能是受到白天的影响,她好像梦见有个女人带着她出去玩,接她下补习班,脸是模糊的,怎么也看不清。她的灵魂被困在梦的躯壳里,拍打着囚笼怎么也叫不出那一声“mama”,她追着梦的残影,醒来一枕头都是泪,她在大口喘息,跑下床去翻柜子里mama的旧照片。那还是她出生前,吴青茵在海南旅游留下的纪念照片,被做成一个怀表式样的挂件,已经有点模糊了。
她擦干眼泪去接章正霖,章正霖提来的西瓜薯片都是受他mama的指点,上别人家不能空手。
邢玉知坐在床边越想越难受气闷,眼泪突然就啪地一滴顺着下巴砸在腿上,邢文易束手无策,把她揽着抱进怀里,任她哭得越来越大声,只是一下下顺着她的背,他不想逼问了。
到最后断断续续的字凑成一句话,他听出来玉知是说,想mama了。
邢文易一咬牙,明天还有半天假,厂里鸡毛蒜皮一地,他还是说:“明天带你去外公家看他,好不好?”
吴青茵的父亲吴常松虽然多年缠绵病榻,但走在前头的反倒是一直硬朗的邢家老两口。吴常松在邢志坚追悼会大喊报应,他恨毒了邢家,对这个孙女却依然很牵挂,总从南桥邮寄特产送给玉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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