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她还能待在家,邢文易休假,他前一天深夜到家,上午醒得晚,起床就看见玉知正在房里奋笔疾书。他靠在门边,有点懒洋洋地问她:“怎么这么用功?醒来就开始写作业?”一反常态。
“我明天有小学同学聚会,有个同学从江州回来两天,我们要一起玩。”
“你们打算在哪里?”
“上午十点钟见面,然后看个电影就去吃饭。”说到这里,她想起来向爸爸求助:“爸,你帮我在粤华订个包间好不好?”
“明天中午的?”邢文易掏出手机搜电话,玉知眼巴巴地说:“我们可能要在里面玩一阵子,怕是要到下午四五点吧。”
“玩什么?你们要打牌?”邢文易拨通电话,对那头的经理说了几句就敲定下来,挂断对女儿说:“运气好,刚好有一个包间别人退掉。”
“我们肯定要聊聊天玩桌游什么的,等到晚餐吃完就回来。”
“那晚上我去接你。”玉知说行,邢文易再没说什么,他不太干涉玉知的社交,交谈结束就去洗漱了。玉知跟出来,也学着他的样子靠在门边。
主卫里只放了邢文易的洗漱用品,全是功能很简单的东西,洗手液还是厂里的劳保用品,价格很低廉。玉知虽然还只上到初中,但她那个浴室里已经添置了不少瓶瓶罐罐,洗发护发、沐浴磨砂,总是看到漂亮的瓶子就想尝尝鲜,相比之下,这个盥洗台空荡得有点可怜。
她看着邢文易洗漱,这阵子她和他很少打交道,邢文易这个月经常需要去外地参加一些技术交流研讨会,导致工作家事有些无法平衡,因此也平生第一次请了家政阿姨来给玉知做晚饭。半个月以来玉知常常是独自入睡又独自醒来,偶尔见到爸爸也是在晚上,她已经好久没见到自然光下的邢文易,仔细看看居然觉得有点陌生。
“你最近好忙,干什么呢?”
“开会,一些技术改革方面的。”邢文易把脸上的剃须泡沫冲掉,用帕子擦干脸。各地奔波还是太磋磨人,他的确觉得精力不支。司机开车很稳,有时他在高速上那一两个小时也能在后排睡过去,周阳粗中有细,有次会议结束回程的路上看见他睡着了,之后车上就备下一个颈枕和一张薄被,办事很妥帖。昨天邢文易给他买了两条烟又封了个红包,算是补贴人家这一阵子跟着连轴转。
邢文易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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