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慕之的手在被子里,隔着衣服能描绘出陆子离骨骼的形状,真想把这个人,放在怀里揉碎了才好,日日夜夜都在自己身边,永远不再分离。
迟迟钟鼓初长夜,萧慕之曾一个人度过多少个这样的深夜,如今陆子离就在身侧,何其有幸。
萧慕之想起当年和陆子离的jiejie项绿怡定下的约定,十年不踏足项家,十年不见陆子离,十年之后,项绿怡会治好陆子离的病,把他送还到自己身边。于是萧慕之只能耐心等待,等着十年之约的到来。
他本来已经要等不下去了,没想到竟然在项家以外的地方遇到了陆子离,只是,陆子离又一次忘记了自己。
既然陆子离没在项家,既然他的病还是这样反复,只能说明当年的约定就是一场骗局,纵然聪慧如项绿怡,也没有办法真的治好陆子离。但萧慕之没有办法恨项绿怡,如果说这世上除了自己,还有谁是真心实意对陆子离好,那便只有项绿怡了。
萧慕之目光在陆子离的脸上流连不去。他仿佛还能在陆子离已经变得成熟的脸上看到昔年的影子,幼时的,少时的,从天真的孩童到美艳的少年。
萧慕之想起他们的初遇,是在他十岁那年。
那时候他正在梅山出云斋跟着乐笑翁学艺,日复一日,枯燥而无味。
山上的生活很清苦,乐笑翁是修道的人,天天小粥拌凉菜,其他什么吃的都没有。他的师妹温冷香也是在道观长大的人,又是个女孩子,吃得也少。但是萧慕之就不行了,他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又天天习武,饭量大得惊人。萧慕之小时候也顽皮,山上没有东西吃,便想着下山去偷鸡。
那一年冬天,漫天大雪把整个梅山都下白了,萧慕之就隔三差五在雪夜里下山偷鸡,刚开始几回都很顺利,但后来失踪的鸡多了,总会惹人怀疑,又一次就被人抓了个正着,提上山来找乐笑翁兴师问罪。
乐笑翁也毫不含糊,给山下的村民赔了钱之后,就罚萧慕之在雪地里跪着,时间不限,跪到他老人家满意为止。
因为最近鸡rou吃得多,萧慕之刚开始还能撑着。但跪了一天一夜之后就不行了,整个人都冻得冰块一样,连手指头抖一抖都觉得在挥霍热气。
就在这时,有个孩子出现在了他面前。
那是一个很小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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