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他的声色本就偏冷系,在此刻死亡绽放的车厢里更是冰冷。
看到少年踹开车门要走,郗酒快要哭出来:“哥哥,你要去哪里?不要丢下酒酒。”
少年没有再说话,只是在离开前,低身在车外深深看了眼郗酒:“酒酒,相信我。”
“哥哥……”郗酒亲眼看到少年在转身离开前,把唯一的出口也用石头和树枝挡住了。
后面就是谢肆曾经看到的,郗酒被一个人留下,害怕到极点的样子。
谢肆看向少年离开的方向。
来不及思考少年究竟去了哪里,为什么要把郗酒一个人丢下,场景第三次转换。
病房,郗酒穿着病服玩着psp坐在床上,笑着说她全都忘了。
“酒酒……”
这道声音是上次谢肆在梦里没有听到的,他循声看去,却看到那个看不清容貌的少年已经长大,身材颀长,穿着白大褂,手里拿着医用平板。
这和他上次在郗酒梦里看到的也不一样。
那次他记得郗酒对面站的是个心理医生。
而且郗酒还没长大,这少年怎么会已经成年。
谢肆正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听到少年,不,年轻男人对面传来女声:“你现在仍然是郗家的手下,应该记得自己的身份,知道该如何称呼我。”
谢肆转头看去,不知什么时候,病床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软沙发。
同样也长大成人的郗酒坐在上面。
大波浪,红唇如血,眼线上挑。
没有儿时软萌天真的样子,从眼神到动作,都透着豪门千金的娇贵。
年轻男人沉默了一瞬,开口:“大小姐,请您配合好好我的治疗,好么?”
“我没病为什么要配合你?”郗酒反问回去,“我都说几千遍了,那场车祸我早就不记得了。”
谢肆坐在他们中间,虽然看不清那个年轻男人的表情,但他觉得那个男人压抑着很强烈的情绪。
郗酒也不像表面看着那么排斥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