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以为我想摔吗?这不没掌握好平衡吗?”钟晓笛嘴上辩解着,暗地里却用手指把那片碎玻璃勾过来,攥在了掌心,“几位大哥,劳驾能不能扶我一把?这姿势挺别扭的。”
最前面那个男人,不耐烦地单手把她和椅子一起拎起来,顺便呵斥。
“给老子好好呆着,再闹腾就把你俩挂铁架子上!”
“好的大哥,大哥辛苦。”
甭管在什么情况下,客客气气总是没错的。
钟晓笛挺直腰杆坐正,摆出一副悔过自新、任人宰割的乖巧模样,直到确信对方已经彻底下了楼,这才悄悄转头看向唐安斓。
“他们是不是在楼下打牌呢?”
“好像是。”
“我拿着那块玻璃了,可我实在不太会用,要不你来?”
唐安斓努力用脚撑地,把椅子往钟晓笛那边挪一点点,再挪一点点。
“你给我,我试试。”
深夜漫长,她们俩还不知要在这里被关多久,中途会再发生什么意外状况也不确定,自然任何可能性都要积极尝试,不能放弃。
她好容易才接过钟晓笛递来的玻璃片,很谨慎地调整着角度,将最锋利的那一端,对准自己腕间的绳结。
但电影主角能做到的事,她未必能做到,难度太高了。
她一下接一下折腾了足足有四十分钟,期间划破了三次手,最危险的一次,真的差点划到手腕血管。
钟晓笛在旁满脸担忧:“不知道的以为你要自杀呢斓斓。”
“……要不是因为脚被绑着,我就踢你了,现在是说风凉话的时候吗?”
“我这不是为了调剂紧张气氛吗?不过你确实小心点儿,是不是已经流血了?疼不疼?”
“疼是疼,但鉴于绑麻了,也就不那么疼了。”唐安斓累得额头都出了汗,她费力调整着姿势,“我感觉自己像台生锈的机器,离报废不远了。”
钟晓笛哀叹:“我也差不多,主要是我饿了,而且明天还有随堂考试,咱们是不是也来不及回学校了?”
“比起随堂考试,我认为活命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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