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
他和容曦离婚两年了,期间无意中听说他进了监狱。那段时间她就像神经质一样,看到任何新闻,只要带着“容”字,她就一概跳过;客户跟她顺嘴说一句“容易办到”,她都要心惊胆战一会儿。
可是等过了那段时间,容曦不再是热点话题,周围的人也不再议论纷纷,她就又回到了原来的轨迹上。每天照常帮人设计图纸,修改,定稿;礼貌的参加父母撺掇的相亲流水宴,恋爱,分手……
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彻底放下了,原来没有,容曦就是容曦,他出现过,从她选择放手的那一刻起,就知道没人代替得了。
靠在窗边抽完两支烟,骆远微信晃她,她便把烟随意摁灭在大理石窗台上,带起口罩下楼了。
一路沉默的尴尬被口罩削弱了几分,沉易安前所未有得感激这阻碍她呼吸得一层布。
到了地方,她找准时机,骆远刚一停稳车就开口,声音柔软又坚定:“我就在这里等你们。”
骆远没说什么,大概是接人心切,熄了火钥匙都没拔就关上车门走了。
沉易安心烦气躁的推开车门,下车站在车边等着。
他们出来的很快。
容曦身形高大,他们两年没见,她已经能很好的认出他,一眼就看到他。
他脸上没有笑容,薄薄的嘴唇显得苍白,抿出一道略显锋利的弧度。容曦是注重外表的人,入了狱,发型被改成了统一的平头,竟然也称他。他有一张那样漂亮的轮廓,棱角分明。
沉易安看着他和骆远不紧不慢的朝自己走来,她不确定他究竟有没有看到她,究竟是不是想见她。
因为他从始至终没有直视前方,偏过头去跟骆远交代着什么。
是交代而不是交谈,他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倨傲。
“烟。”
只有几步之遥了,沉易安终于听清了容曦的话。沙哑暗沉的声线,他一面说着,一面伸手朝向骆远。
“抽什么烟曦哥,”骆远像是有意淡化此情此景应有的尴尬,掏出口罩,笑嘻嘻地说:“有这个,凑合着用吧。流感都满城了。”
“cao。”容曦没什么表情的低低骂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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