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待毙,今日说不得就要同陈毓及他身后的成家撕破脸。
当然,对付陈毓这么一个文人,严钊并不觉得有什么难度。
毕竟,二皇子筹谋已久,陈毓也好,成家也罢,资敌叛国罪名铁证如山,根本没有一点翻盘的可能。而有自己坐镇,陈毓即便察觉到不对,想要往京城传递消息,也是做梦都不要想。
只严钊却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检验人心的机会。更可以借此逼那些依旧摇摆不定三心二意的人跟自己坐上同一条船。
因而才会在胜券在握的情况下,依旧着人宣了自己心腹将领到大帐中议事。
严钊不知道,同样认真记下帐内诸将表现的还有陈毓。大敌当前,正是用人之际,但凡有一点可能,陈毓都绝不愿把一员将领推到二皇子的阵营中去。
一直手按剑柄侍立在旁的赵城虎几人却早已连肺都给气炸了——
严钊再是将军又如何,相较于自家大人身份,依旧不值一提。眼下竟是如此目中无人。
当下径自过去搬来两张椅子,送到陈毓和邓斌身后,然后昂然向前,冲着严钊怒声道:
“严将军这话什么意思?我家大人什么样人?岂会做出谎报军情之事?更不要说杨兴将军亦是将军旧识,这般浴血而来,将军竟是权做未见吗?”
一番话说得严钊登时变了脸色,乾指骂道:
“你算什么东西!我和你主子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余地?”
“大人慎言。”赵城虎神情森然,探身怀中摸出锦衣卫的腰牌,“在下镇抚司辖下赵城虎,不知大人有何见教?”
“什么?”正箕踞而坐傲慢无比的严钊登时一愣,甚至下意识的掏了掏自己耳朵——自己一定是幻听了吧?这赵城虎几人不应是成府派来护佑陈毓的国公府铁卫吗,怎么摇身一变成了镇抚司的人?
下一刻脸色一下变得难看,突然想到另一个可能。难不成是皇上虽是已把陈毓贬到这里,却依旧不放心,才派了锦衣卫的人跟随在侧,以便从旁监视?
要是这样,那可就糟了。
须知锦衣卫不论官职大小,却是自来有着他人难以企及的权限,乃是可以直接上达天听的人物,而且个个心狠手辣,竟是比那些朝廷阁臣还要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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