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病重,朝中又有jian人当道,如今祸害未除,时局不稳,大周江山怕是危在旦夕,王叔乃是皇室长者,自来德高望重,还请王叔暂时主持朝局,拿个章程出来才是。”
周慬也没想到会有此变故,早已出了一头的冷汗,这会儿也终于缓过神来,想了想道:
“眼下最要紧的是皇上的龙体。苏别鹤,你快想个法子怎么稳妥的把皇上送回寝宫。另外,马上着人宣所有太医去皇上寝宫待命。”
看周樾哭的栖惶,又道:
“樾儿你也去,至于太子,还得顾着些前朝的事。比方说成家和陈家——”
这话说的委婉,所有人却都明白,果亲王分明也对太子起了疑心,虽是表面说的冠冕堂皇,分明是根本不许太子靠近皇上的意思。
“至于你,”周慬冷脸看向成弈,“东泰入侵,事关国体,着即刻收押大理寺,另遣重兵看管成家并陈家,事情没有查明之前,不许放走一人。”
“王叔英明。”周樾含泪道谢,若非大庭广众之下,真恨不得跳起来庆祝一番——
没了成家,太子无疑等于被砍去了左膀右臂,更因为和成家的关系,背上一个忤逆不孝、图谋不轨的罪名,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眼下这般,怕是想做什么都会心有余力不足,再不可能掀起丝毫风浪。
反倒是自己,内可守在父皇身边,博一个孝子的美名,外则由岳父潘仁海全力筹谋,待得除去成家,废了太子,自然大事可成。退一万步来说,即便这次大风潮中太子勉强立身,面对东泰强敌也定然无力抵御,而按照和东泰的约定,只要自己一出马,他们就会败下阵来,到时候自己挟拯救天下的威势而归,太子想不让位也不可得。
待得进了皇上寝宫,一众御医早已静候一旁,一个个轮流上前,待诊了脉后,却是个个面面相觑变得锯嘴葫芦一般。
周樾强忍着内心的喜悦,把人都赶了出去,说是让他们好好商量,定要写出一个万全的脉案来。至于父皇身边,有自己小心伺候便可。
待所有人都离开,周樾先是在皇上枕头下摸了一遍,神情明显有些失望,又站起身形,细细搜索了房间各个角落——
记得不错的话,那号令整个京城的令符就放在父皇寝宫之中。看御医们的模样,父皇明显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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