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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明堂这一嗓子,也让周礼严几个回了神。几人被魏明堂拽的官帽也歪了,玉带也松了,甚而崔述的鞋子都被魏明堂踩掉了一只,看魏明堂竟然还要喊人,喊得还是连震天弓都能拉开的陈毓,顿时也个个急了眼:
“喂,老魏啊,你这人忒不地道,皇上不是已经把那么好的‘米’都给你了吗,你还这么不要命的跟我们抢什么啊?”
“就是,就是。”其他人也纷纷附和,团团把魏明堂围在中间——陈毓是颗好米,可是皇上亲口所说,您都有好米了,自然就失去了跟我们抢这些不好的米的资格。
眼下这车上的粮食自己等人可是要定了。
竟是边唾沫横飞的和魏明堂理论,边示意手下只管去拉粮车。
只几人想的虽美,却不妨守粮车的人不干了:
“各位大人,这可不行,没有我家老爷同意啊,凭他是谁,都不能带走一颗粮食籽儿。”
“合着这粮食还是有主的?”那些手下也都是高人,当下眼珠滴溜溜打了个转,跟守卫在粮车旁的仆人商量,“这样,你把你们家老爷叫来,就说兵部尚书周大人有请——”
“还有吏部尚书崔大人……”
“礼部姚大人……”
这么一溜儿的报下去,连带着送出来的小黄门瞪脱窗了。
心说这是哪家粮商,这么有本事又有心机,这一把粮食拉到宫门外,可不立马就抱了好几条金大腿?有了六部掌印官的面子,以后做起生意来想不顺风顺水都难。
却不知那家仆抱着被强行塞到怀里的六部尚书的名刺却是嘴角直抽抽,半晌认命的往依旧争论个不休的几位老大人处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