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想着传言中的那位六首状元既然那么神乎其神,说不好真有生钱的门道,自己到时候好好巴结巴结,能让他从指头缝里给家乡人漏点儿,也算对得起家乡父老了。
却无论如何没有料到,自己眼巴巴盼了三天,都没见着陈毓的影子!
哪有人当官当得这么难嚣张的?就是有那仗着后台硬目中无人的,不也得给大家留个好印象后,再偷懒摸鱼耍滑吗?
这陈毓倒好,新换了一个衙门,竟然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了。
果然不能相信传言,亏自己之前还兴奋的不得了,以为从陈毓种种事迹来看,必然是个忠君报国的!
还想着走走这位新任侍郎的后门呢,现在瞧着是做梦都不要想了——
什么六首状元、文武双全,分明就是个仗着有后台目中无人的纨绔公子哥。
只同人不同命,人家陈毓有后台,家里又有钱,自然可以不把正经职位放在眼里,自己可不敢懈怠,毕竟一大家子还全靠自己这点儿俸禄嚼吃呢。更何况,平洲府吏周云峰这几天接连到家中拜望——
平州府地处大周东部,是谭芩的家乡所在,也是此次旱情的重灾区,周云峰就是被知府委派,蹲点儿京城要救济的。
自从听说户部新近得了一大批粮食,还是陈毓押运回来的,谭芩就上了心,彼时正好周云峰又一次登门求告,谭芩就让他安心在馆驿等三天。
依谭芩想来,三天时间,自己不可能还跟陈毓搭不上一点儿关系,那批粮食好歹是陈毓弄回来的,多少有些处置权,先通过他帮家乡人要些来,也算对家乡有个交代。
哪想到人家陈大侍郎如斯娇贵,竟是连金面都不屑露一下。
这会儿说不好周云峰也要到了,没帮人办成事,怎么想怎么愧得慌。
周云峰这会儿也正等的心急火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