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唤道:“还请帮我打盆水来,我要洗漱。”
下头有人应道:“好咧。”
沈已墨在桌前坐了,这房中未配有铜镜,他无法梳妆,索性随意地将发丝拢了拢,取了条同衣衫一般颜色的发带束了。
不一会儿,送水之人便来了,正是昨天迎了俩人进来的舒蕴。
舒蕴见沈已墨穿了一身的茜色,心里头更是吃惊,于一个男子而言昨日穿了雪青已是出格,今日穿了这样扎眼的颜色,怕旁人不知晓他的来路么?
沈已墨瞧出了舒蕴心中所想,懒懒地笑道:“我这样穿好看么?”
好看自是好看的,甚至比五月盛开的牡丹都要艳丽几分。
但眼前这沈已墨分明是个男子,哪有男子问一个女子自己是否好看的。
沈已墨对自己方才的问话得不到答复浑不在意,伸手探入放置在桌案上的面盆,掬起一捧水往面上随意泼了几下。
这沈已墨貌美,现下一身的慵懒之意,水珠子落在眉眼间,端的是活色生香。
舒蕴不由地道:“你长得是极好看的。”
沈已墨侧首笑道:“舒娘子谬赞了。”
说罢,沈已墨问道:“季公子起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