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琢横躺在一处悬崖旁,身无寸缕,只一件轻薄的艳红色纱衣覆在他腰腹处,他身上的伤口还淌着血,淌出来的血轻易地将他周身的地面染得嫣红。
已入了夜,明月高悬,星子繁密,亮光将季琢每一道伤口都照得纤毫毕现,忽地,有一声凄厉的鸦叫划破了天际,震在季琢耳侧,终是将他唤醒了。
季琢睁开眼来,一入眼,便是那件艳红色的纱衣,这纱衣是之前沈已墨玩弄他时穿的,上头甚至还沾着已然干固的浊液,不知是沈已墨泄出来的还是他自己泄出来的,沈已墨将这纱衣覆在他身上,分明是故意嘲讽于他。
沈已墨玩弄了他不知多少个日夜,玩腻了之后,毫不犹豫地在他身上划了数百刀,折断十指,丢弃在这悬崖之上,且他竟害死真正的沈已墨,还是以那般yin/秽歹毒的法子,实在是恶毒至极。
季琢欲要立起身来,但因他全身上下无一块好rou的缘故,他这一动作牵动了原本已疼得有些麻痹的皮rou,霎时间,疼痛如同巨浪一般倾覆过来,打得他头晕目眩,冷汗尽出,好容易才撑在地面上的手掌复又跌落在地。
他躺在地面上,压抑地痛吟了一声,痛吟声还未散去,他忽觉双足疼得愈发厉害了,仿若在被甚么活物噬咬一般,他勉力一瞧,那双足密密麻麻的刀口中竟钻进去了数十只蚂蚁,黑压压的蚂蚁互相欺压着,得胜者贪婪地吸食他的血rou,失败者则毫不留情地被推挤出去了,只得无奈地往上爬去。
自己居然成了蚂蚁的吃食么?
季琢道行被封,使不得术法,唯有拼命地直起身子来,抬手去拍打那些蚂蚁,可惜那些蚂蚁对此毫无畏惧,纵使被拍开了,只要一息尚存,便要钻进那甜美的血rou中再吸食一番。
蚂蚁尚未解决,却有一声虎啸炸了开来,这猛虎想必是被季琢身上散出的血腥气引来的。
虎啸声还未落地,一头黑虎已从丛林里窜出来,傲慢而优雅地向着季琢走去。
这黑虎身形巨大,四肢健壮,若是季琢的道行未被沈已墨封住,季琢只消动一动手指,这黑虎便只能退败倒地,但如今······他连“倦云”都唤不出来,十根手指根根折断,手腕、脚踝均被贯穿,侧腰被匕首没入,身上无一块好rou,连站起都不能。
季琢忍着剧痛,爬到悬崖边缘,偏生这时,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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