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已墨······季琢想通关节,抬手覆在发上沈已墨余下的那条浅青色的发带之上,霎时,他脑中翻滚的俱是自己与沈已墨过往的岁月,良久,他放下手,转而捂住自己的心口,掌下的脏器疼得厉害,仿若被钝器一点点地刨开了。
而后,他垂首望着眼前他敬爱无比却从头到尾都在利用于他的师父,低笑了一声,他错信了师父,更错待了沈已墨,真真是愚蠢至极,有眼无珠!
雾谷/道人瞪着季琢终是变了色的面容,厉声道:“你杀了真心待你的沈已墨,乃是薄情寡义,你杀了费心教养你的我,乃是欺师灭祖,季琢,你有何颜面存活于世!”
此言着实诛心,季琢面上闪过些许凄然之色,而后面无表情地道:“我念你恩情,但你既别有所图,又堕了仙,造了诸多杀孽,便是死有余辜。”
话音落地,他放下雾谷/道人的身体,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盯住雾谷/道人道:“流云客栈之事可是你所为?”
“是又如何?”雾谷/道人答道,他已无生机,欲要拉季琢陪葬,手指一动,那团怨气复又叫嚣着朝季琢倾覆而去。
雾谷/道人手指不停,那怨气便追着季琢不放,季琢与怨气缠斗在一处,期间,数次被怨气所伤,吐出血来,幸而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雾谷/道人便断了气息。
在雾谷/道人断气的同时,那团等待着雾谷/道人指示的怨气即刻散了去。
季琢思及过去种种,不舍雾谷/道人曝尸荒野,便寻了一风景秀丽的山崖旁将尸身与玉佩一并埋了,又作了一番超度。
超度后,他在坟头默然静坐了一日,又去了流云客栈告知舒蕴她已得自由,但因他的身体为怨气所伤的缘故,出了流云客栈不过一里地,他竟昏死了过去。
季琢转醒时,正是黄昏时分,他睁开双眼来,环顾四周,此处乃是流云客栈的一间厢房,看陈列应当是当初沈已墨住的那一间。
距他不远处的窗前,有一人背对着他长身而立,那背影熟悉得令他心如擂鼓,他胸腔中柔软的脏器好似下一瞬便要破开皮rou,跃到那人面前去,将那人的容颜看个分明。
那人听闻动静,转过身来,走到季琢床榻旁,关切道:“你吐了许多血,现下可觉得好些了?”
入眼之人生得精致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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