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辣地疼痛感吧。他把杯子捧在手里,轻轻敷在受伤的嘴角,半闭着眼睛,淡淡地回答我,“没人帮我拿主意,我只能自己拿主意!”
“喂,你在干嘛?冷敷也不是这样的啊?”我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在他疑惑不解的目光里,伸手就把他的可乐拿了过来。抽出吸管,掀开盖子,仰起脖子咕嘟咕嘟几口就把里面的可乐喝光,然后把杯子里的碎冰块倒几了颗在手心里。他还没反应过来时,我已经把冰块直接按在他的嘴角上了。
可能他也有点懵,居然动都没动。
“这样才管用呢!”我说。其实,在我的手碰到他脸的一瞬间,我就醒悟到自己又犯傻了,这事儿让他自己来就成了,我这样实在是有点过于热心。可是,事已至此,我就得强撑着,尽量做得理直气壮。
我知道他在看我,我可不敢看他,我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躲着他的视线,害怕被他捕捉到心里的一丝惊慌。麦当劳的高温让他的脸有些微微的红,跟我手指接触的皮肤有着热乎乎的温度,与我手心冰块的寒凉形成鲜明的对比,一热一冷,热的还微微烫手,冷的则冻得骨头都疼,不止我的手,我觉得我整个人都在这样的冷热温差中忍耐、挣扎,翻来覆去。
很快,冰块开始融化,有水从我的指缝间流下,经过他的唇角,而后在他下巴上凝成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