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着一切。
这让陆寻音心很慌。
他一直在搓她的手,她的指尖凉凉的,怎么也捂不热。
阿权从人流里穿到二楼,凑在陆寻音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也不需多说,银鳞立刻明白了。
她起身的时候没有半点迟疑,陆寻音想抓住她的衣角叮嘱两句的时间都没有。
银鳞依旧穿着华服,闲庭信步地走着,似乎是嫌外间喧嚣,无意散步至此。
陆寻音做得很好,之前如铁通般密不透风的院子,确实有所松动。
松动得不多,但足够她这尾银鳞溜进去了。
她如蝴蝶般振翅,没有发出任何声响,落在院墙边上。
血的味道……
非常浓厚的血的味道!
执行任务向来冷静的银鳞心跳漏了一拍。
她脑子里突然闪过红绸被血模糊的脸,不,不会的……她决不允许!
她急了,急得失了耐性,回过神她已经冲进厢房。
却是一副温暖的景象。
独她满身杀气愣在原地。
红绸看到她,愣了一声,“银鳞……”
银鳞见她倚在一个男人的肩上,男人怀里……抱着刚出生的婴孩。
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今日宴席主人,当朝首辅!
红绸……红绸被这个权势滔天的首辅当做禁脔了吗?
被逼生了孩子吗?
银鳞素手一翻,寒芒闪过,只见手上匕首蓄力待发,她身形几乎快成虚影,直取男人面首!
却被红绸倾身护住,银鳞赶紧收势,而蓄力太强收势太急,一时间匕首低鸣,震颤得她虎口开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