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句酌,但尽管如此,还是时常给人一种“不会说话”的感觉。
管家干笑着看他,他微微一怔,注意到管家唇角挂着的嘲讽,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刚才的话说得有失身份——顾先生养着海黎,办事儿时哪里轮得到他一个低微的生活助理催促。
但是“将海黎按时带到片场”又是袁钊的命令。
一边是艺人,一边是经纪人,两边都是他一临时工开罪不起的主儿。
犹豫片刻,他尽量扯起唇角,说出的话却仍然毫无技巧。
“麻烦您通报一声吧。”
管家半眯着眼,不知是觉得好玩还是怎样,竟然往旁边一退,展开手臂道:“海黎在三楼的客房,你自己去叫吧。”
站在三楼唯一紧闭的房门前,荣钧手心涌出一层薄汗。
海黎不允许他进来,但他没有别的办法——海黎根本没有带手机,管家也不肯行方便,袁钊下了死命令,他只能听着里面隐隐约约的浪叫,等待风平浪静的一刻。
但屋里纠缠的二人未免也太能折腾,荣钧在门口站了一刻钟,里面的动静也未消下去。
海黎叫得声音都哑了,另一个人却似乎一声未发——起码荣钧没听见。
他退了几步,面红耳赤。
已经过了生理欲望最旺盛的年纪,木然地听了一会儿,忽觉耳根发烫,下腹也有些胀。
他紧拧着眉,将那股热流堪堪压了下去,又听海黎高声惊叫,求饶般地连喊好几声“顾先生”。
荣钧在电视里见过顾先生,此时不太能想象这个男人在床上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