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房贷。”
陈炜瞠目结舌,“你什么时候买的房子,”他看了看地段,有点偏,不是特别好,“要不要这么急?”
“也不知道会不会需要,就先买了放着,至少。”黎枭捏瘪手中的空瓶。
至少,有个地方,只属于她。
“没几年了,”黎枭说,“还完后,把东西给我姐。”
酒精的作用不甚明显,黎枭来到她学校时,脑袋还是很清醒的。走到她宿舍楼下,发现自己还是醉了。
她和萧澈在一起后,就同居了。
现在毕业一年,她哪还有回来的理由。
怎么会忘了这事呢?
他绕到学校的那条黑漆漆的小道,黑暗总是无比适合他。可以掩盖他偷窥的身影,遮挡他嫉妒的神情。
在黑暗里藏得时间久了,心也会跟着染黑。会不由自主地要去打扰她,故意借着各种理由插进她和萧澈的生活。
哦,原来,她也会撒娇,也会生气,也会懒洋洋地趴在一个人的怀里。
表面上,他们还是亲密无间的姐弟,暗里,他就是那条一遍又一遍哀求她回头的疯狗。
从将萧澈揍了一顿开始,从一夜夜的偷窥开始,从堆满烟头的烟灰缸开始,从一次次故意破坏她和萧澈开始,从心如死灰吞下那把安眠药开始。他无比清楚,自己已然疯魔。
看着她望向自己的眼神越来越冷,仿佛在嘲笑他小孩子的行径多么幼稚。
说来,自己又觉得自己十分可笑,还记得为了不连累她的网络风评,最后一刻清醒过来,给自己叫了救护车。
真他娘的cao蛋,连死都不敢死在她面前!
等到再次回神时,人已经站到了她的楼下。黎枭打开手机,一遍遍翻着手机消息记录,全是他的独角戏。
十四楼黑黢黢的窗子后,她睡着了吗?
黎枭仰躺在草坪上,最后一夜,让我再守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