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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着手中的那一本账簿——那是解决完之前的程三,撬开他家顶楼的保险柜得来的东西。
他想,要是把这个交给容庭,他大概会很高兴吧,甚至还会对他温软了态度,至少一天,一天就足够了。
十二岁时,他的父母被仇人所杀害,而他侥幸躲在了一个衣柜里才得以逃生。十二岁,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年纪。他被封闭在一个狭窄黑暗的空间中足足两天两夜,滴水未进,虚弱得接近昏迷。
直至柜子被打开,刺眼的灯光从外面泄露进来。他难受地将头埋在膝盖里,很快地,有一个人缓缓低下身,遮挡了大片光线。那个人说话声音低沉又温柔,道:“一切都过去了,别怕。”
他这才抬起了头,使劲地睁大疲惫的双眼看向男人。
男人长得很年轻,也很好看,约莫二十五六岁的模样。他的眼窝有些深邃,鼻梁高挺,浓密的睫毛在眼底落下两片阴霾,而眼睛带着蛊惑性地看向他。
他困难地开了口,这才发觉声音沙哑而又难听,许是长时间没有进水的缘故。他说:“你是谁?”
男人突然笑了起来,而眼神却藏着把钩子,不知不觉绞进了他的心底去。 男人笑了一会儿,终于开口:“我是你的恩人。”
“恩人?”他反反复复地咀嚼着这个字眼,有些半信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