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渐渐收敛笑意,说:“您太多虑了。少爷他从来没有在乎过我,只不过我现在对于他来说,还有些利用价值罢了。”
许付亭无奈地摇头,看向他:“你准备什么时候......”
“等过段时间。”他很快地答话,似乎是因为口渴的缘故,他拿起柜子上的玻璃杯喝了口水,而拿着杯子的左手却在颤抖。
“尽量快点。”
“好。”
等许付亭走后,成珏又继续躺回床上闭上了眼睛。他的右手手背上还插着吊针,冰凉的液体注入他的血管,外加天气渐渐转凉,他觉得有点儿冷,于是就将手缩回被窝里。
就在这时,门“吱呀”地又被人打开,他察觉到应当不是许付亭去而复返,索性就闭着眼睛装成一副熟睡的样子。
隔了很久的一段时间里,屋内不再传来任何的动静。他恍惚之中觉得那人已经走了,但是他却觉察到一股无形之中的压迫感正在不断地束缚着他。下一刻,他便听到那人的脚步声渐渐走近,直至来到了他的床边才顿了下来——他自然知道那个人是谁。
一声轻浅的叹息声传进了他的耳朵,不由地让他屏住了呼吸。一只手落在了他的额头上,应当是想确认下他有没有退烧。随后手指顺着他的鼻梁一路下滑,在他的嘴唇上流连许久。须臾,他感觉有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鼻尖上,于是悄悄地掀开一道眼皮缝儿看去——容庭那张脸不知比平时放大了好几倍,就这样静静地在他的上方停留许久。
他们彼此离得很近,嘴唇与嘴唇仅隔了一指的距离。如果容庭再挨得近些,便能感受到成珏早已紊乱的呼吸。但是他没有。
再过了一会儿,那片阴霾便随着容庭的起身来消散开来,然后他听见了一阵很轻的关门声,登时睁开了眼睛。
窗帘并没有完全合上,依稀可见外面天空已经被橙紫交织的黄昏晕染,有股气流从窗户的罅隙中灌了进来,吹得帘布不断荡漾摇摆,如同舞女的长裙。
他伸长了手,从床头柜的第二格抽屉中取出了一把枪,目不转睛地打量起来。这是容庭送他的,也是他的第一把枪,因为前者送给他的东西实在太过匮乏,他一直都舍不得用,于是就一直把它放在那里不闻不问,因此枪的表面已经落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那时候被张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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