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府那样的煊赫的存在,那么他就永远不用担心自己会“功高盖主”了。
“我指的可不是日后坐在龙椅上的那一位,我指的是军中的一些小人。”纪良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跟着直肠子的人生活久了,你竟也成为直肠子了!西北军中难道都是铁骨铮铮的好男儿?这话我敢说,你敢信?其实文官和武将都是一样的,都存在着派系的倾轧,还是叫二舅兄小心些吧。”
祁明诚嘟囔了一句:“我跟着他一年相处不了十天,和你倒是朝夕相处了。”
纪良笑着说:“你们啊,那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二舅兄在那十天中对你造成的影响比别人对你的影响大多了。他不疑心自己的兄弟战友,你不能帮他看着点?总之你心里要有数。”
祁明诚觉得纪良说得有道理。他想着,等自己有了机会,他一定要去“投毒”、“放灵气”。
如此简单粗暴地直击重点。
嗯,这确实很符合赵成义的处世哲学。
等两个男人在书房中聊完事情走出来时,赵小妹正带着南生在院子里玩。她把一颗小木球抛出了几米远,然后南生就乐颠颠地跑去捉球。南生捉住了球,高兴地把球塞到了赵小妹的手里。赵小妹再次把球抛出去了,南生又屁颠屁颠地跑去追球了。祁明诚无语地看着赵小妹把她亲生儿子当狗来逗。
“秋刚刚来找我了。”赵小妹对祁明诚说。
秋是有巫族的人。现有的这些有巫族人都长得和正常人不太一样,不过秋的异常特征并不是特别明显,只要穿上了衣服,就能把自己的异常处藏好了。所以现在负责有巫族对外事务的人变成了秋。
“他怎么说?”祁明诚问。
“不是什么大事……你还记得姚娘子吗?”赵小妹问。
姚娘子也是来南婪讨生活的可怜女人。她嫁人还不到一年生了个儿子,结果儿子生下来时,一只脚就天生内折了。这是一种残疾。结果她婆家的人非说她生下了一个灾星,要把她和她的儿子沉塘。娘家的人同样没有站出来帮她说话。后来,在包春生的帮助下,她抹掉了眼泪,带着儿子来了南婪。
“我记得,她的孩子都已经三岁了吧?该上学堂了!”祁明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