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强迫自己适应了一切。
不晕船了以后,沈真有时会在甲板上坐上一天。
根据祁明诚的观察,沈真是个很擅长画画的人。他总能见到沈真拿着一只炭笔在木质的甲板上画着什么。估计沈真是在用这种方法来让自己冷静吧,做着自己最擅长的事情会让他的情绪恢复稳定。
祁明诚偶尔会和沈真聊聊天,不过沈真的谈兴并不高。
在祁明诚这种老油条看来,沈真是个比较简单的人。这么说吧,这人就仿佛是一个天生的“艺术家”,他只关心自己愿意关心的,对于政治、经济等问题一点兴趣都没有。这性格和沈灵截然不同。
祁明诚在聊天中装作非常无意地把沈灵的消息透露给了沈真,说:“……说到这位新镇国公,我倒是觉得他吉人自有天相。他原是为着救驾受的伤,皇上肯定会用好医好药养着他啊!更何况……”
祁明诚故意压低了声音。
沈真赶紧把自己的脑袋往祁明诚这边又凑了凑。
“更何况,那箭是冲着皇上去的,箭上肯定抹了毒吧?说不定就是什么见血封喉的毒。”祁明诚小声地说,“所以,按常理来说,镇国公应该当场毙命了才对。可如今呢?镇国公还昏迷着,情况虽然没有转好,可也没有变坏啊?我琢磨着,这一定是老天有眼护着他吧!他很快就会慢慢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