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在大学的时候明明表现地非常直,“你…”
“我对男人也没有意思。”楼萧崖耸耸肩,在晏南问出口之前直接回答了他的问题。
“晏南,我从大一开始喜欢你,一直到现在。”楼萧崖弯着腰,双手搭在膝盖上,手指交握,形成一个自我保护的姿势。
他的眼睛始终看着地板,语气干巴巴得半点不像在告白,反而和招供差不多。
“我知道这挺恶心的,喜欢自己室友什么的,但我,没办法。”楼萧崖说话的半中间哽了哽,却还是坚持说下去,“我本来和自己说好的,婚礼那次邀请你是最后见你一面。从此只看着你,永远不再去打扰你。可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放下过你。”
说完了自己埋得最深的话,楼萧崖长长舒出一口气。
算了,晏南失望,也无所谓了。
“萧崖。”晏南叫了声他的名字。
楼萧崖仿佛等待着被审判的犯人,用尽了全身上下的力气,才抬起头来,咬着牙眼眶微微泛红:“嗯。”
“我能抱抱你吗?”
晏南张开双臂,笑得温柔却坚定。
楼萧崖呆在原地,手脚像是根本脱离了控制一样,动一下都能发出嘎吱嘎吱将要报废的报警声。
他花了快要一个世纪的时间才走到晏南的旁边。
晏南始终没有放下自己的手,在最后等到楼萧崖的那一刻,拉下他的脖颈,温柔拥住了他。
楼萧崖弯着腰,目光呆滞地越过晏南的肩膀看向窗外的太阳。
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他痛到以为自己根本流不出眼泪的所有悲哀,都在这一刻冰消瓦解。
耳边有晏南浅浅的呼吸声,他说。
“我爱你。”
☆、两个番外
楼萧崖和晏南是在跨入三十岁这个档口的时候决定要孩子的。
他们两边的事业都已经逐步稳定了下来, 不再是满世界开疆扩土的状态, 重心也就慢慢分了一点到生活上。
晏南其实倒还是老样子, 对外头仍旧清绝冷艳傲得欺霜赛雪, 在家对楼萧崖有求必应比投币许愿池还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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