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开外又开出一小朵雪白的花。
白花一路往前开,像是一个神奇的路标。过了一会儿,像是发现柏粟坐在原地没动,绿芽不开花了,保持着可爱的幼稚形态,在风中招展着叶片。
摇摇晃晃,像是在无声的催促柏粟跟上去。
这破地方已经够古怪了,柏粟倒想看看这绿芽要带他去哪,缓了口气站起身,他踏上了白花开过的路。
仿佛来自童话世界的可爱小花,却把柏粟带到了宛如恐怖故事绘图的丛林深处。
各种长满尖刺的荆棘和藤蔓纠缠在一起,树梢上悬挂的不是果实,而是数不清的怪物的尸体。
怪物扯碎藤蔓,又被新生的藤蔓缠绕,彼此互相杀戮破坏,俨然正在进行一场残酷的战争。
丛林的中心,生长着一株不算高大的树。
树的种类看不出来,树干却非常粗壮,根茎盘虬往四方蜿蜒,仿佛维系着整座丛林。
然而确实,这株树就是正片丛林,以至于视线所能触及的范围之中,所有生机的根源。
树下坐着一个就柏粟而言非常眼熟的青年。
他虚弱的垂着头,看上去比在异空间进行了漫长厮杀的柏粟还要凄惨,就这么远远看上一眼,几乎会以为他是个死人。
“……你?”
认出了时诺,柏粟有些惊讶,想要上前,却被无形的屏障阻拦下来。
脚边的绿芽破土而出,悄然拔高,绕上了柏粟的手腕。
时诺的声音直接在柏粟脑海中响起:“空间的同化还要持续一阵子,抱歉,现在这样已经是我的极限……
不用担心,马上一切就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