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彧初说:“我也睡不着。”
林彧初又安静一会儿,开口问道:“你吃了没有啊?”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明明我们刚刚才聊完杀青宴,为什么会紧接着问这样的问题。
“杀青宴上已经吃过了。”
大概自己也反应过来问的问题太怪,林彧初后知后觉地“哦哦”了几声,语气轻松地重复了两遍“那就好”。
我这才咂摸出那份俏皮与轻松有些用力过猛。
林彧初又问:“你那边冷不冷呀?”
我望了一眼手机界面,确认现在是国内九月中旬。
好像真的不太对劲。
我深吸一口气,放软了声音,哄道:“小朋友,你怎么了?遇到什么事儿了?做噩梦了吗?跟我说说好不好?”
那边彻底安静了下来,一语不发,只剩下愈发急促沉重的呼吸声。
我的心都要揪起来,难得舍弃了常用的称谓,换了更腻歪人的,同他哀求似的撒娇:“……宝宝,宝宝,你跟我说说,我在这听,我就在这。”
那撞上我耳膜的呼吸声变得越来越不稳,仿佛在颤抖,过了许久,太久太久,不知何时牵拉出了委屈的抽泣声,一下一下,逐渐清晰起来,像一柄利剑一下一下刺进我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