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没有那么不堪。
大约是因为凌宴干净的眼神。
大约是因为凌宴适可而止的活泼与恰到好处的安静。
又或是,单单是因为“凌宴”这个名字。
叶朝踱去阳台,虚目看着夜空里寥寥的星辰,长久的沉默后,低声自语道:“小宴。”
凌宴抱着盆子回来,假装若无其事地笑,“首长,我把您的衣服洗了。”
叶朝并未生气,嗯了一声,退到一旁。凌宴将衣服晾到阳台上,又说:“您看我洗得不错吧?首长,您平时忙,要不以后衣服都交给我洗?”
说话时,他唇角浮着近乎透明的微笑,叶朝一怔,还未来得及拒绝,就听他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
叶朝眼神渐深,凌宴继续道:“您的内裤和袜子也可以交给我洗。”
这就过了,叶朝冷声拒绝,“我自己来。”
凌宴意识到自己得寸进尺,立即住嘴。
叶朝回到卧室,没多久里面又传出药酒的味道。凌宴将脸贴在门上,抓心挠肺想进去。
叶朝突然说:“门没锁,想进来就进来。”
凌宴推开门时脸都红了,“首长,您知道我在外面?”
“嗯,你每天都趴在门上。”叶朝坐在床边,没抬头,左手正就着药酒按摩右小臂。
凌宴顿时难过起来,“首长,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