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还有温度,倒掉实在可惜,凌宴将盆子端到叶朝的帐篷后方,脱掉被汗水浸透的迷彩,勉强将自己收拾了一番。
谁知衣服还没重新套上去,不远处就传来一声吼。
“我靠!凌宴你居然躲起来洗澡!”
泥猴一样的荀亦歌冲过来,凌宴险些被他身上的汗味熏死,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你还嫌弃我!”荀亦歌见他躲,立即凑得更近,“老子今天水都没喝几口,忙死忙活,差点儿被搞死,一回来就看到你躲着洗澡!”
凌宴不想说这水本来是给叶朝准备的,将心头七七八八的念想全压了下去,笑道:“反正我还没倒掉,你渴的话,要不就一口干了?”
“滚!”荀亦歌笑着踹他屁股,他迅速往旁边一闪,利落地跳开。荀亦歌也不是真想踹他,闹了一会儿问:“你小子这两天赖在营长身边干嘛呢?”
“照顾营长啊,这还用问?”凌宴嫌臭,躲得远远的——其实叶朝身上也有一股汗味,但他不仅不反感,反倒十分喜欢,他向来双标,汗味在别人身上叫臭,在叶朝身上叫好闻的气息。
“营长现在这么忙,哪里用得着你照顾?我看你就是想偷懒。”荀亦歌哼哼两声,又道:“这两天咱们‘阵亡’好些兄弟了,要不你跟营长说一声,来支援支援我们。”
凌宴不愿意离开叶朝,但自己不会作战部署那一套,留在叶朝身边确实有偷懒的嫌疑。
荀亦歌又道:“凌小宴,你好歹曾经是和我齐名的尖子兵,伺候营长伺候傻了?”
凌宴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