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传来不中听的话,“之南最是耐寒的,每每冬天我吵着冷,他可是一点都不觉得,哪成想现下壁炉要烧这么旺。”
阮萝眼下可以满分确定,是旧情人上门。
便没留情面开口道,“他如今年纪也大了,哪还受得住寒。”
又大了声音唤梅姨,“壁炉再烧旺些,当心周之南吃酒回来受风吹傻了。”
说曹cao曹cao到,外面传来汽车停下的声音,周之南应声开门,第一眼见了阮萝坐在那,不见梅姨迎过来。便背过身自己动手脱大衣,嘴里说着:“今日江老板请我,刚到饭店他家里打电话,小儿子生了气谁都制不住。他这个当爹的也不容易,赶紧……”
一回身,除了阮萝,怎的还有个梁谨筝。
他皱眉,“你什么时候回上海的?”
女声含情,满是情绪,“前些天回的。之南,父亲让我应该来看看你。”
阮萝心里冷哼,倒不知道看人要大晚上来看的,真真是司马昭之心。
他走过去,本想坐在阮萝旁边,可她坐侧面单独的小沙发,梁谨筝是坐在长沙发上。若坐在阮萝对面,太远、太刻意。一时间生意场上泰然从容的周老板愣在原地,有些僵住。
阮萝赶紧抬头看他,手拉着他向梁谨筝那边示意,“坐在梁小姐旁边啊,愣着作甚。”
周之南脚下如同扯着千斤顶,缓缓移过去,同梁谨筝保持安全距离坐下。梅姨刚回到前厅,赶紧又送上了盏茶,周之南接过,外面天凉的很,恰好喝一杯。
细细喝了口,点点头,“梅姨今日这八宝茶沏的不错。”
冬日里最容易口干,喝八宝茶刚好。
阮萝仍是那副深深的笑,对上他,“那便多喝几盏,这盏喝完让梅姨再上。”
梁谨筝懂西湖龙井、太湖碧螺春,再不然也是黄山毛峰、祁门红茶,如今可是她太久未回国,真真品不出来这甜茶有何可口之处。
但面上却未表露分毫,“怎不直接把茶壶送上来?”
阮萝乐于为她解释,“梁小姐有所不知,这八宝茶就得放在盖碗里滚好,才最是滋味独特,香甜可口。”
对面的人点了点头,一副了然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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