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送上来了瓶汽水,周之南接过,放到阮萝手里。
再附她耳畔私语,“认真看看,你这么聪明,一定看得懂的。”
阮萝咬着吸管,大眼睛眨着,点了点头。
恰赶上唱到苏三起解,还真真看了进去,
中间休场时,周之南早早派人去买了乔家栅的汤包。男人们都不吃,阿阴也不吃,只阮萝吃的开心,还有些不好意思。
暗暗庆幸身上的新旗袍多裁了半寸。
阿阴柔声开口,“周老板,我见她如今正是贪嘴的时候,想起来听竺家里倒有个厨子恰是北平人,做的一手好菜。倒不如年后使去你家。”
周之南满脸宠溺看着阮萝,闻言回头,“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可别夺了听竺的心头好。”
她笑,“他呀,真要说心头好,也就我这一个。”
韩听竺拍了拍周之南后背,笑声沉沉,“小事而已。”
“阿阴好生偏心,见了我多少次也没说送我厨子。见萝儿第一面就送了?”陆汉声道。
“你吃的惯北方菜?惯是个讨打的。”
李自如按灭了烟,摇摇头,“汉声弟弟,他家里都是北方厨子,西北人东北人都有,我是真吃不惯。每每给他看完病我都是跑着走的,最怕听竺留我吃饭。”
几个人笑作一团,气氛融洽。
这是除夕夜之前最暖的一个冬夜。
出了戏院大门,天空中有些许薄薄的雪花,伴着雨簌簌落下。阮萝如今鲜少在外面露出太孩子气的一面,现下也忍不住惊呼,确定了是有雪的。
几人立在门口静了静,脸上都挂着笑。
阮萝最是开心,只觉得,每一缕光打在身上都是温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