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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的意思是——”
“明日东离山上苍阳道人奉旨入宫,不如就请真人为惠妃掐算命格。”面对这些老臣,新君萧玉山只能哄,甚至半骗半哄,“若她天命所归,自是凤印之主。”
朝臣之中,但凡年岁大些的,多少有倚老卖老之心,尤以先帝心腹更甚。此刻若立时拂了这“一腔好意”,只怕又得闹出许多风波,萧玉山不得法,只好另寻由头。
晋安王以为,“天命”之说乃无稽之谈,但新君的皇位便是因先帝迷信天命而得来。新君因天命得皇位,自是对此说法深信不疑。
“是。”晋安王岂是毫无眼色之人,少不得要在此事上顺应皇帝心意,即便隐隐猜到只是托词。
待到晋安王离去,萧玉山蓦然盖上茶盏,瓷器相碰,迸溅出已冷的茶水。
王公公忙不迭躬身,等着陛下发话,谁知左等右等,等不到一词半句。王公公悄然抬眼,只瞧见皇帝拿手指蘸了茶水,在案桌上涂涂画画。
“当初,是谁奉承寡人,当了皇帝就能唯我独尊?”萧玉山问的漫不经心,语调透着一股慵懒,如缱绻春风忽至。
等了半晌竟只得了这么不痛不痒的一问,王公公不知当哭当笑——咱们这位陛下啊,生来就是太子命,自幼姿仪出众,太平盛世、锦绣江山又都给他遇上了。分明旁人几辈子修不来的福分他生来就有,只不知为何,性子却愈发教人看不懂。
安护卫还是一惯冷面如冰之态,性子依旧耿直无比:“回禀陛下,是太后娘娘所言。”
萧玉山停了手,抬眼望向安风,桃花美目中含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一言不发。
被人直勾勾地瞧得久了,纵使冷漠如安风,也受是万万受不住的。但他心中仍有些无辜,抱着剑行礼,还辩驳一番:“当真是太后娘娘所言,微臣不曾记错。”
萧玉山一指安风,笑意不见减,口中却道出极为微妙的二字:“实诚。”
王公公见陛下离去,忙不迭要跟上,见安护卫满面茫然,不由为其指点迷津:“你当真以为陛下是不记得了?”
“记得还问什么?”
“不开窍。”王公公一甩拂尘,叹息其朽木难雕,真正是朽木难雕啊。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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