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云好似练就一副铁齿铜牙,一根三寸不烂之舌,无论遇上何事,都能喋喋不休诡辩他个昏天黑地。而如今,他也沦落至张口结舌,不敢轻易言说之境。
萧玉山见他沉默不言,倏然轻笑,仿佛此情此景早在他意料之中:“我已晓得,你不必多言,去吧。”
如果他是储栖云,他们还能如同从前那般;如果他是言华,便只能从此恩断义绝。储栖云沉默不言,自是已有取舍,但不忍言说。
“我——”储栖云还想解释,却遭萧玉山打断。
“但我不怪你,也不怨你。”萧玉山扪心自问,若是身份置换,他亦是不能抛下国仇家恨。
“只是,如若再有相见之日,你我便是毕生死敌,再无半分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