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耷脑地应声,好似个霜打的茄子。
因为心怀愧疚,他照看那孩子愈发尽心,每日守在床畔,不敢有一丝怠慢。只可惜数日过去,病情仍是毫无起色。
储栖云见人越发消瘦,面色却来越似白玉,灯光下望去竟有几分晶莹剔透的意味。
年仅十岁的男孩可心疼坏了,心里含了颗梅子似的发酸,伏在床头与“姑娘”耳语:“东离山的银杏已经全数金黄,你若醒来,就有看不尽的美景。”
只可惜,那人依旧毫无反应。
储栖云咬着唇,蹙眉想了想,又道:“这样吧,你快点醒过来,我给你烤银杏果。”
“我还要给你赔罪——”少年瞧着萧玉山面颊上那一点疤痕,心中愈发不是滋味,“如果你不原谅我呢,我就下山还俗娶你。”
许是精诚所至,那人睫羽微颤,眼帘渐开,也不知是否是因听到储栖云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