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中的尚尔躲过一劫,甚至是逆流而上,得到了“芒寒色正、处变不惊”的交口称赞。
命运这东西,谁也说不清楚。
而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池宁见了尚尔,总要规规矩矩地喊上一声“叔儿”。
尚尔看池宁也带着一二分对晚辈的照顾,只是他这人的性格大概就像他过于正直的脸,不善言辞,一板一眼:“回来了就好。好好做事,陛下已经忘记当初的事了。”
说是当初,不过是几个月前。
池宁从接到圣旨开始,一路筹划,步步为营,努力了这么久,把包括康乐大长公主在内的人都算计牵扯了进来,才换得了这一句“陛下已经忘记当初的事了”。
也不枉他费了这一场心思。
终于能够从头开始。
“你……”尚尔明显还想对池宁说些什么。
先皇苦寻数月仍下落不明,此事已盖棺定论,再不做讨论。
太后也认命接受了“儿子是死了,不是失踪”的现实。
在大行皇帝的谥号没有定下来之前,暂时会以天和帝尊之。
但最后,尚尔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因为他很清楚,天和帝一事草草被下了结论,不是因为事实如此,也不是想要止住悲伤,只是因为这样更有利于所有的朝臣。过去整日嚷着忠心为国的肱股之臣们,到最后还不如池宁一个年不过二十的残缺之人。
池宁主动打断了尚尔的沉思:“尚叔,当初是我年轻气盛不懂事,如今已经不会了。”
池宁扬起了一个再诚恳不过的笑脸。他打小就长得好看,很容易讨长辈喜欢的那种好看,如今这么一说,好像真就带上了几分谦逊美好,任谁看了都会愿意去相信,池宁是真的准备“洗心革面”了。
尚太监也很努力地弯了弯唇。他不是镇南人,却因为张精忠当年的照拂,勉强算是半个镇南一派。镇南一派看上去因为张精忠一事被打击的不轻,但那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都在等待着池宁这几个孩子接过师父的衣钵,重振旗鼓呢。
千言万语还是汇成了最初的那一句:“回来了就好。”
沿着皇宫中轴线偏西的小道,一路笔直地走下去,就可以穿过整个后宫,到达无为殿了。这样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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