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顾珩长时间一个人住,这些东西都不在话下。
他对着台灯的光,把扣子密密匝匝缝结实了,又研究了一下其他扣子,发现每一个都只上了两圈线,时间长了一样很容易松掉,顾珩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所有扣子都轻轻拆了下来,重新缝了遍。
他做事细致,也很讲究,懂得这种线要用同色系的,缝的时候也要慢,缝到暗襟里面,不然露出来不好看。顾珩弓着背,全神贯注地来回走着针,一个人坐在卧室里,头一次忘记了孤单。
第二天还没等顾珩去找刘远,他便自己找来了,在教学楼后门树荫下面,神采奕奕地问道,
“顾老师,下午有课吗?”
“阿?”
“我说,你下午有课吗?”
顾珩迷糊地摇摇头,“没有。对了你的外套。”
“来给我。”刘远接过外套,“跟我来。”
说罢几下穿上,边穿边跟顾珩解释着,“我爸办公室要置办几盆植物,让我帮他选,我都不懂,你陪我一起吧!”
顾珩听着觉得好笑,“我也不懂——”
“顾老师,就耽误你两个小时,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