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家人,这是我们家的规矩,先喝再说!”
“不行不行。”刘远用手盖着杯口,“他不能喝,三叔,我跟您喝,保管喝到你满意为止,你看不行?”
“去!谁跟你啊,我们要跟小顾老师喝,是不是啊!”
一群人热烈响应。
刘远笑得很无奈,“得,敢情他的市场比我紧俏。”
“来来来,顾老师,我跟你说,刘远这小子,小时候淘得……哎哟,提起来我就脑仁儿疼!咱们边喝边讲!”那人给他斟满酒。
刘远本以为顾珩会拒绝,谁知道见他弯着眼一副兴致勃勃的态度,看来是真准备好好喝上一番,他估摸着自己拦都拦不住。
酒杯中的液体换了三次,几个长辈越讲越兴奋,恨不得把刘远小时做的那些皮毛蒜皮恶贯满盈的事全抖搂出来,顾珩早就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面色潮红,呵出的气都带着烫人的温度,嘴唇被濡湿,显得丰润了一些,露出一排晶莹的贝齿。
刘远没想到他兴致这么好,不打算再放任下去了,好说歹说,把已经站不稳的顾珩从席上带走了,扶着他发烫的皮肤,把他一直扶到了卧室。
两人跌跌撞撞倒在床上,刘远趴在他旁边,见他气喘吁吁的吐气,笑着抚摸他的额角的头发:“怎么样?喝多了不好受吧?”
“……”
“还好吗?宝贝,难受得厉害吗?”
半晌,顾珩终于摇摇头,睁开了眼,棕色的瞳孔像是晃荡着醉人的酒,明晃晃反着光,睫毛湿润,一根根分明的立着。脸颊的皮肤绯红,薄的快要透明,不用手碰也能感觉得到烫人的温度。
他伸手勾住刘远的脖子,微微张开殷红湿润的嘴唇,带着酒气嗔怪:“你们,你们欺负我……”
“你们,你,你三叔,还有你二姨,太能喝了,你们都欺负我……”
“呵,你可别把我算进去啊,我怎么劝你的?嗯?你非要喝,还喝那么多,当我不心疼么?”刘远亲了亲他红通通的鼻尖,连那上面都带着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