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漫着雾气,本以为其中必定没有亮光,却不想零星的、碎片似的光点点缀着整片洞府, 亮光照出了一条康坦的道路。
黎铮与谢臻循着这条光亮深入洞府,没走多远,一张石台在两人面前拨开迷雾显露出来,石台之上放着两样东西, 一样是酒斛,一样是帛布。
“酒斛里盛的是毒酒, 帛布上拓的是传承,你们两人必须在这两样东西之中各选一个。”荒君的声音在洞府里回荡。
“一个是毒酒,一个是传承,这是想见我们为了传承而互相大打出手么?”谢臻挑了挑眉, 他抬手拿过酒斛仰头灌入嘴中,没有丝毫的犹豫,等黎铮反应过来劈手夺下酒斛的时候,里头的酒已经空了。
“你!”黎铮狠狠瞪了谢臻一眼, 俯身猛地含住谢臻的唇,唇舌交缠间,他探入谢臻口中吮吸着含着酒味的舌头,津液交换,他吞咽下谢臻口中淡淡的酒味,离开谢臻的唇。
谢臻微红着耳朵,手背胡乱擦了两下被吮得红肿的唇,略带着些羞恼忿忿呵道,“你是傻子么?!”他是笃定了南荒郡的传承不会出现一死一生的情况才会喝下那杯酒,他能想到的,黎铮会想不到?
南荒郡当年抛开伴侣追求力量,最终一生一死天人相隔,这样的悲剧是沉痛的伤疤,南荒郡不可能在自己的传承试炼里反复揭开这样的疤痕。南荒郡的传承当初也有所提及,他最后大悟出的是爱,爱能衍生出无尽力量,传承要是只有一死一生才能得到,那就完全违背了南荒郡当年悟出的感慨。
正因为这样,谢臻才肯定那杯毒酒不是毒酒,也才会这样肆无忌惮地选择了那杯酒一口喝下。
“的确,酒非假酒,但是倘若只是这样,你们的试炼也就到此为止了。”荒君的身影显现在二人面前,他看着谢臻,微微摇头,“你看穿了酒非毒酒,看穿了这个传承的意义,却依旧没有懂。”
“什么意思?”谢臻微皱起眉,对于荒君遮掩又似是而非的话显得极为困惑又不满。
“你既然认定酒非毒酒,又为什么抢在黎铮之前饮下?因为你的潜意识还是对自己的判断不够自信,你的自我牺牲精神在作祟。牺牲和奉献是单方面的自私,你依旧没有把你伴侣的感受考虑在内。”荒君说道,转而又看向黎铮,“而你呢,做出那样举动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你的伴侣?他为你做的牺牲,你珍惜了么?没有。”荒君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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