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某些不长眼的风闻此事上奏请废太子,他才用一句朕立的是储君、不是种马将此事驳了回,算是将爱儿不婚无后之事过了明面,从根本上直接扼杀了某些人对太子妃之位的肖想。
可这一荏揭了过,却不代表帝王便因此放下了──便如今日,情潮退去后,想起宸儿今日比平时更要兴奋、激动许多的反应,忆及爱子从来只有自己一人、也总是顺从地由着他恣意索求,即使萧琰对爱子的心意绝无半点怀疑,也总忍不住要想:征服是男人的本能;宸儿又非不能人道,难道便真没动过同自个儿易位的念头?
不说别的,单单那种征伐、掌控,看着心爱之人在身下辗转泣吟、舒服得不能自已的滋味,便足够教人痴迷了。
但这样的疑问,萧琰自个儿却又是极难问出口的。
说到底,是他将爱儿带进这条沟里,更是他一点一点将宸儿教导成如今模样的。他利用宸儿对他的信任和倚赖尝尽了好处,如今却来烦恼这些,岂不是极其讽刺、可笑的事情么?
只是还未等他从这股纠结劲儿中理出头绪,一阵熟悉的温软触感却已先一步袭上唇瓣、生生拉回了他的注意。
知是次子察觉了他的异样,萧琰心下暗叹,却仍是配合着轻轻摩挲、吮了吮唇上令人迷醉的柔软。温情而旖旎的氛围悄然蔓延;却到小半晌后,男人才有些依依不舍地松开了爱儿的唇,是怜惜亦是眷恋的抬掌轻抚了抚少年与己肖似的眉眼。
宸儿。
思忖半晌,他终究还是开了口:你真不怨么?不怨……朕因一己之私将你禁锢在身边,还为了阻你大婚捏造出损及根本、子嗣艰难这种谎言……
父皇都能为儿臣远离后宫,儿臣不成婚又算得上什么?就算只是作作样子,平白迎个女子为妻却又置之不理,不过是徒然增添乱源而已……儿臣两世为人,心里装得进的、由始至终都只有父皇一人。即使有了子嗣,儿臣能放在他身上的心思,怕也不足对父皇万一。
萧宸未曾出口的是:倘若父皇真有了什么万一,他多半也会在收拾好局面后追随而去,而不是承担起父皇多年来的冀望、接替对方的脚步进一步光耀大昭……从这点来看,他确实不是一个合适的太子、储君;但这个身分,却偏偏又是他不能、也无法放手的。
毕竟,以他的出身、以父皇对他的宠爱,若不站在这个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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