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的结果。可孟瀚寻了姚景迁,姚景迁也大义灭亲、主动出首承认了自个儿的过犯,这才让己方有了充足的时间思索、应对。
──也是直到此刻,萧宸对姚景迁的芥蒂,才算是真正放了下来。
事实上,思及姚景迁连夜请见、潜龙卫的行动又是出了名的隐蔽,松了口气之外,年轻太子的心底,更不受控制地升起了一个极其大胆、却又足以让己方扭转劣势的念头。
不若将计就计吧。
片刻沉默后,脑中已有了腹案的萧宸蓦然开口。音声沉静如旧,一双凤眸却已带上了迥异于先前的惊人神采:
咱们便如雁贼所愿、暂将此案压上几日;待辎重出关、雁贼自以为得计出手劫粮,再反客为主将其一网打尽。如此一来,粮草的安危得以确保,吾等在失察一项上亦可将功折罪,不至于予陆氏口实。
唔,这招将计就计请君入瓮确实不错。可太子要如何让边关守军或沿途留守的驻军配合行动?
萧瑜问,若由太子直接下令,不光有越权之嫌,守军愿不愿意配合也是两说;可若先传信中路王师再行动,单单送信的时间就……如此设想虽好,实行起来却有不小的阻碍。
孤无需下令,只需传信守军、告知他们北雁意图劫粮便好。留守驻军已丢过一次粮,想来不会对这个消息坐视不理的。
就算如此……咦?
萧瑜觉得侄子的想法多少有些天真,可劝说的话语才刚起了个头,便因意识到少年刚才说了些什么而猛然煞住了口。
留守驻军……已丢过一次粮?
……嗯。
这才想起父皇为顾及他的立场、着人在战报上隐去这一节的安排,萧宸有些讪讪,却还是让安远取来了先前给他收在枕下的信,将载着丢粮之事的那部分递给了萧瑜和楼辉传阅。
──阅毕此节,楼辉也好、萧瑜也罢,两人此刻的心情,都只能用无语来形容了。
虽知圣人对太子信任爱宠至甚,可连这种消息都帮着隐瞒,未免也……虽说他父子两人父慈子孝到这种地步,对大昭的稳定绝对是有益无害;但想到历史上那一桩桩父子相疑的惨剧、和某些人为离间二人情感所做出的种种努力,便不由生出了nongnong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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