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便是这些日子以来宛如噩梦,缭绕不绝的声音,正是那阿山在唤:“阿水,你又来了这里……”
仰躺在地的阿淼闻罢,只觉面上表情皆要崩塌一地,额上青筋宛如地龙翻身一般辗转不息,猛地从地上坐起身,对趱至身前的阿山吼了句:“你怎么成日里总跟着我?!”
阿山闻他声中带怒,知阿淼不乐意,遂对曰,倒是口中委屈:“我只觉你近日有些奇怪,所以放心不下。我是你哥哥,你不愿我跟着你吗?……”
这番话一出,便将阿淼的怒气堵回嗓子眼儿,令他倒不知如何撒气了,只得回了句:“有啥可担心的,我又不是没断奶。”语气已是缓和许多。
阿山听罢则淡笑应道:“你是我弟弟,不管什么时候,我对你都放心不下。”
阿淼闻言,背过身来,翻了个白眼,心下暗自道句:“就是这温吞的性子,让人发火都找不到通道。”随后又转向阿山问道:“你说罢,此番跟来是为了什么?是爹娘让你寻我回去?”
阿山实诚颔首道:“嗯,近日里外面不太平,还是回去的好。”
阿淼听罢仍未上心,倒在心里起了另一念头,对阿山说道:“爹每日里俱要前往地里劳作,我想去看,哦不,去帮忙。”
阿山闻罢阿淼这话,大感意外,问道:“你自幼便对那种植蓍草之事无甚兴趣,何以今日竟忽的兴起?”
阿淼见问,自知不能实言是因了好奇,只得拿话支吾曰:“往日里知晓爹爹劳作辛苦,却从未相助以尽片心,所以今天总算长进,有了这觉悟……”
阿山听罢这话自是高兴,也不曾怀疑,随即便领着阿淼往与自家所在相反的蓍草田中行去。
到了这处,风景与了自家附近所见大为不同。因了那蓍草乃是灵山之上巫祝所用,由此这里除却劳作的农户,还能见到许多巫祝,身着各式祭服,头戴抹额,身悬各样骨牙并草叶饰物,有的还手持法杖。
这边阿淼瞧罢这难得一见之盛况,一面感叹这巫咸国不愧为中土国的御用祭司,这人人的装扮排场,便也大异于别处。却是早已忘却自己之前所言要来此处寻了做爹的帮忙农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