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久。不料待他伸头一看,却几近将隔夜饭都要呕了出来。只见那器皿中满是纠缠扭打的蛇蝎毒虫,他亲眼目见一只蝮蛇咬住一只黄蛇的头部,黄蛇垂死挣扎;而蝮蛇身后,一只毒蝎则使力钳住蝮蛇的尾巴,那尾巴登时鲜血淋漓。另一个器皿之中,各类毒虫相互厮杀,有一只大虫被一群小虫爬了满身,生生分食殆尽。朌坎见状,心下只道是这培养皿中众生,便宛如人类这部悠久的厮杀史,历史车轮之下,尸横遍野。而最终获胜留下的,已是剧毒的“虫蛊”,继续毒害他人。念及于此,朌坎便觉自己的心理阴影面积如野草一般疯长。
还未待他回过神来,又见朌蛊命弟子拎来两只雄鸡,只见一旁的朌蛊对这两只鸡分别下了蛊,随后便见两只鸡如打了鸡血一般,羽毛倒竖,翅膀怒张,急红了眼一般疯狂攻击对方,全无神智。直至其中一只露出疲态,再难支持,而另一只鸡则径直以利嘴狠啄那鸡的眼睛,进而啄破那只鸡的脖子,血流如注。
在场围观的弟子皆闭目遮眼,不忍直视,惟有一旁的朌蛊仍旧面无表情,冷冷道句:“这便是咒降之术,无情无义,冷面铁心。若是施用不当,更会危及自身。我欲尔等虽习此术,却永不使用。更能习得解咒之术,以防范咒降,造福中咒之人……”
至于朌蛊后来又授了何事,朌坎已不知道了,见罢之前二事,他早已心乱如麻,魂不守舍,自顾自地神游天外。他忆起之前父母的惨死与自家地面出现的神秘光阵,想来师父亦曾言这仇人不知现在何处,大抵是异国之人,抑或便正是巫咸国灵山之人。朌坎有些赌气地想,他至今尚未发现周遭有那可疑之人,若说谁值得怀疑,怕正是眼前这朌蛊了。此人既善黑巫术,性子又是那般恶劣,一见之下便知不是什么好人。
待总算捱到咒降课结束,朌坎飞快收拾诸物正待离去,不料却为朌蛊唤住。起初朌坎只道是自己上课开了小差被朌蛊抓住,心下正寻思如何搪塞过去。却见跟前朌蛊只拿自己那惟剩一只的充血之眼上下打量着朌坎,直瞅得朌坎寒毛直竖。
只听朌蛊说道:“你身上为何会有咒术之印?”
朌坎听罢这话全然不解其意,搔头答道:“弟子、弟子愚钝,不知巫相大人此言何意。”
朌蛊闻罢,再未多言,亦不解释,惟道句“你去吧”。朌坎见朌蛊未曾纠缠,正是求之不得,亦不将朌蛊之言放在心上。忙不迭抓起包裹,将二蛇塞进袖中,匆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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