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塞了多少银子,守门的就是不松口,反而疾言厉色将他驱走,他万般无奈,离开的时候,一边忍不住频频回首,只见那座破败的宅子孤零零地立在那里,寒风中,愈显寂寥。
雍正四年五月十七,雍正帝召见诸王大臣,历数胤禩与胤禟结党营私等罪过,长篇累牍,字字如针,直刺人心。
胤禩在高墙之内闻知,只余一声冷笑而已。
彼时,他已咳嗽不断,有时甚至整夜整夜地吐血,然后晕倒过去,也从未有人过来探问一声。
四哥啊四哥,你究竟恨我到了什么地步,不杀我,却又慢慢地折磨我,让我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让我一无所有,万劫不复,真不愧是当年所有兄弟中最冷心冷情的人。
他低低笑着,笑声讽刺。
既然都是一父所出,那把椅子,自然人人都曾觊觎过。
只是到了如今,他终究知道自己错得离谱。
清朝惯例,子以母贵,他本以为自己额娘出身低微,那么自己便要更加努力,去争得更多的筹码,为额娘,也为自己,谁知人算不如天算,他的努力,换来的是君父的防备和猜疑,额娘更是早早便去了,孤苦一生的她,竟还未过上一天舒心日子就撒手人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