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就蹲几年大牢么……怎么着,以后不能见啊?”
罗战毫不掩饰自己的仰慕与企图接近的渴望,目光赤裸裸地对视。
对方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儿,望向车窗外的眼神水汪汪的,侧面映衬在赤红染血的天空中,金橙色的曲线曝露出纯色金属的质感与亮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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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家兄弟俩没有收押在同一间看守所,直到上庭的时候,才有机会互相远远地看上几眼。
罗战行三,他二哥罗强比他大十岁。两兄弟就是因为合伙在道上瞎混,整出来几件犯法出格的生意,被老实巴交做了一辈子小市民的亲爹骂出了家门,声言老死都不再认这俩祸害儿子。
这一回亲兄弟哥俩儿好,一起栽进去了,老头子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儿就直接气死了。
罗强判了十五年,罗战因为很多事儿都没有直接参与,又具有坦白交代和悔过自新的表现,从宽只判了八年。
罗家两兄弟经营十年的场子基本也都赔进去了,查抄充公变卖倒手,家财全都放鹰了。而被兄弟俩交待了帐目弄进去的市委里的某人,据说坐实了一系列重大经济问题,贪污、巨额受贿、挪用公款,被判无期。
罗战的大哥从郊区赶过来,在法庭外露了一面,跟罗战说了几句话。
罗战问押解他的警察:“能让我坐牢之前回趟家看看么?我不逃跑,我回家看看我爸。”
警察摇摇头:“我们没这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