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父母他也从未听过他们的声音。
女人似乎是声嘶力竭地愤怒:“你怎么可以杀了他!你要我怎么向你父王交代啊!”他能听出,这个女人愤怒中所含的大多是恐惧,而不是悲伤。
男人不屑地轻哼一声,似乎还走了两步发出了衣袂轻拂下摆的声音:“交代?有什么好交代的?他自己都快保不住了还想来保这个被他宠了一辈子的儿子?”
女人也跟着走了两步,步摇跟着叮叮当当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声音明显松了下来:“渭儿,这一步,有多少胜算?”
男人很自信地笑了两声,随后是长剑入鞘的刺耳:“母妃,你就等着做你的太妃娘娘吧。”
渭儿?朦胧中似乎想起了一些事情:他死了,被他那个同父同母的同胞亲弟弟害死的,但是现在是什么情况?灵魂出窍后的走马灯吗?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他就闻见了忽笼忽散的藕荷之香,如果死后能够让他七窍更加灵光了,那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从小他就比较容易满足,从不奢求任何多余的东西,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父王总会自以为是地觉得他缺这缺那,拼了命地送他所有东西,甚至是这东暝国的大好河山,这不,最后果然是拼掉了他的老命。
还沉浸在自己嗅觉如此灵敏的自我满足中,他忽然感觉了脸上有一阵冰冰凉凉的触觉,像是落下的细雨,更像是柔和的雪花,不过伴随着浓郁的藕荷香必定的炎炎夏日,怎么也不可能是雪吧,于是他想当然地认为,老天一定是在惋惜他的离世而落下了连绵不断的细雨以表挽别。
“想当然”也是他从小养成的,他先天听不见、不会讲话,只能通过一双眼睛看这纷繁复杂的皇宫中人,偏偏他又是个不愿多想的人,因为他很清楚的知道,只要他一细想,一切都会变。
别人蹙眉,那便就是不高兴,别人勾唇,那便就是高兴了,至于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勾心斗角、唯唯惶恐,就当他从来不懂得这些,安安心心做个闲太子。
渐渐地,他的七窍五感变得清晰起来,他听见有人在喊他,但好像不是他的名字,那人好似在喊:“霍己厌,可以醒来了。”
霍己厌?是他吗?也好,曾经的名字一报出来总会让人瑟瑟发抖地跪了一地,他早就厌烦透了,不如换个名字变个新鲜活法,于是他便自然而然地在心里应了一声,刚刚应声完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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