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漫漫,霍己厌已经陷入了失眠的状态,他出了殿门,爬上屋顶,望着满天的树荫,月光密不透风,世界黑压压的一片。他拿出佛龛里藏着的骨陨长绝,吹奏起一曲《往生咒》,很久没碰了,显得有些生疏,不过当初从无间地狱出来,修炼了三年,总算比刚刚那会好多了,仔细听,也能听出那曲子里的点点相思情。
“你这个样子,让我感觉很陌生。”雪寂也许是听到了霍己厌的佛咒,悄悄爬上屋顶坐在他旁边。
霍己厌停下佛咒:“我自己也很陌生,我既不是太子,也不是葬花教主,活得不伦不类。”
雪寂又说:“但是你很像一个人。”
“谁?”
“阿厌。”
霍己厌摇摇头,觉得雪寂说了一个笑话,不好笑,却也要配合得笑一下。
雪寂拿过霍己厌手里的骨陨,放在手里转着看:“是还没有成为葬花教主前的阿厌,那时师父总这样叫你,后来不这样的叫了,却也总是在心里揣摩这个名字千遍万遍。那年你过生辰,师父特地去琉弥佛祖那儿求来七节骨,做了这个骨陨起名长绝,同时也做了一个骨笛起名长情。但是礼物还没有到你手上,你就已经得知琉弥佛祖将衣钵传给师父的消息,一气之下和师父决裂,骨陨长绝也便应了它的名字长绝,一直留在师父身边。”
这些度寥的秘密霍己厌略知一二,却没有深知,虽然不知道雪寂和度寥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是总觉得度寥的所有事情,这是大徒儿都一清二楚,于是用感兴趣的眼神望着雪寂,意思是叫他继续说下去。
雪寂继续道:“他其实一直在试图挽回你们的关系,你去凡世建立的葬花教,他便离开琉弥佛祖,随你而去,不管你当初多么无情,他都毅然决然地跟在你身边,希望你能够回心转意。奈何你没有,你似乎铁了心和他老死不相往来,也在葬花教这一路越走越远,越来越让他看不清你、看不懂你。他很愤怨也很无奈,但更多的是难过,后来绝望地离开了你离开了镜云邸,终日寄情于骨笛长情,日日夜夜吹奏的是无人能懂的感情。”
雪寂将长绝归还霍己厌,用一双冰冷且无欲无情的双眼望着霍己厌:“这种思念,你懂吗?”
霍己厌已然傻了,呆呆地摇摇头。
雪寂低头一笑,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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