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帝王前侍奉的宦官,早已练就了一副好面孔,在何种场合,该用何种表情,都是极准确的,错不得。
便如此时,宁春虽在笑,却不能笑的谄媚,而是应该诚恳。
将名册扔给宁春,封禛复又靠回藤椅中,“宁春啊,你看这瑞王赏花宴像个甚么?”
宁春嘿嘿干笑两声,捧着名册道,“奴才眼拙,瞧着这阵仗是要将殿下选妃的场合搬到瑞王府呐。”
封禛收住笑意,原本温润俊秀的脸容,平添了孤寂之意,“整个东宫里,也就你能说几句实话了。”
宁春又将身子欠了欠,心道太子此刻的心情并不算好。
生在帝王家,家事即国事,半点不由己。
想要多少的尊荣地位,便要经得起百倍的代价。
因为选妃的事情,皇后娘娘已经数次下令,更在去年将自己的外甥女若禾郡主赐给太子做正妃。
往年的瑞王府花宴,太子是不去的,在宁春的印象里,太子对于女人的兴趣,远不如那些个将军兵营、封土边疆。
在治国的理念上,太子和他父皇,实乃相去甚远,南辕北辙。
文惠帝韬光养晦,求太平天下,而太子自成年后,便对军政有着非同寻常的触觉。
任重的臣子,武官占了多数。
虽时有父子不和的传言流出,但宁春看来,太子的所有作为,当今圣上是默许的。
但天下大势,分和难定,文惠帝休养生息,亦是在给太子铺路。
思量间,太子已经敛衣起身,用玉缨绦抹额随意束了发,凤目微垂,“走吧,随孤去明玉宫探望太子妃。”
在宁春,乃至东宫所有宫人的眼中,太子似乎天生就带有绝情清欲的气息,那些攀龙附凤之流,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但这份清冷中,却含着说不尽的风流之态,这风流,亦是高华至极。
太子妃自嫁入东宫,便久病,几乎不曾主持事务,彤史上记载的侍寝次数更是少之又少。
不过太子倒是时常去明玉宫留宿,对外相敬如宾,天下大同。
宁春一路跟至明玉宫外,站在游廊下候着,在缭缭绕绕的药香味中,他斗胆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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