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精心的备孕,却在她月末葵水来时再一次落空。
封禛极有耐心,只让魏太医仔细调养,时常将她放在膝头,抚摸着平坦的小腹道,“朕看你平素事事透彻,怎会在自己身子的事情上如此冲动,如今你必要遵照魏太医的治疗来办,若再有不从,朕便不轻易放过你。”
告诫的话语,最后终究是柔情一片,他口中所言的不放过,陈婠自然是领教过的…
另一方面,统领大将军陈棠加紧练兵,一日也不曾松懈。
每隔一日,便会回陈府照看母亲。
新府已经新盖好了院落,一门二将,一位尚书,一位将军,宅邸的牌匾是皇上御笔亲题,只有两个字:陈宅。
低调不张扬,但已然是荣极的待遇。
深冬时,镇国将军及其子幽州受贿枉法一案尘埃落定,经大将军之手彻查,刑部最终定了一个削去爵位俸禄的罪罚,家产没收大半冲国库,宅子和田产保留了部分。
这已然是最恩赦从轻的处罚了。
温家一倒,身为淑妃的温颜,气数已尽,皇上并未对她下手,但几乎不曾再招幸过,任她自生自灭。
陈婠也有些奇怪,自从大哥回宫后,温淑妃那边再也没有丝毫动静。
即便两人相见,她只是远远避开,哪里还是从前那个飞扬跋扈的娇郡主。
私下里,温淑妃去找过陈棠几次,表达相助之恩,但陈棠从不曾露面,她便托人带信。
那些信,陈棠亦烧掉了。
后来,温淑妃请愿,想要同去西北,皇上自然不会答应,搪塞一句留守后宫就算作罢。
第一枝春柳抽芽时,春意遍满淮安城,一派盎然生机。
京中一切安置妥当,文武各挑选两位重臣,集成天子带谕,司责转送奏折文本的职务。
京兆尹和禁军统领共护皇城秩序。
十万铁骑于先头开路,提早几日离京。
温淑妃跑到高台上时,御驾已经浩浩荡荡西出司马门。
红黑二色人流长河,再也看不清面容。
见绿姚快步走来,手上仍端着那方匣子,温淑妃眉眼猛然冷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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